这几天有点担心十三香爆炸。
于是把iPad和4S收进床底下的巷子里,
6plus晚点也一起带回去收在一处。
十三香和SE和MAC Pro还在服役,再过几年估计也就可以一并收进去了。
还是好好活着要紧,老美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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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三折叠我可能就直接把13香锁床底下了。
不过抢不到三折叠。
忧郁啊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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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车里午睡,做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梦。
我和胖胖在小扇子家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有点暗红,头很平,小声哭泣,看样子是饿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跟胖胖说,我没有奶,给他吃什么?
胖胖说,不喂就饿死了。
我想着家里有牛奶,不知道他能不能喝,又不是小猫小狗。
第一反应是赶紧下单在网上买婴儿奶粉,
又想到送过来会很久,还是会饿死。
就又想开车出去,看看楼下Plaza的超市有没有婴儿奶粉。
可能是脑子没全醒,注意力就始终集中在不喂会饿死这件事情上。
然后我端详着这个小婴儿。
觉得特别可怕,不是他长得可怕,
而是他是活的,并且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像是在家里看到了一个还没启动的陌生人。
隐隐约约好像记得是我生的,但我没有生他的记忆。
但是就算梦境的背景设定告诉我是我生的,我还是觉得无比恐惧。
一个活物,一个会长成某个人的活物,他的心智是从哪里来的?
在这种恐怖中我心里很真实的就这样想了:
——要不就这样饿死好了,干净。
——就不用思考他是从哪来的了。
醒来自己觉得后背发凉。
我不喜欢小孩是真的,但是没不喜欢到要把小孩弄死的程度。
……所以我是,试图饿死自己的哲学本源?
弄不清楚人从哪里来,所以就决定饿死这个思想?……
吼嘿……
我真是,绝了。
————-碎碎念的分界线—————–
我的“返乡恐惧症”又开始发作了。
古人说近乡情怯,诚不我欺。
我的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不停地问我。
故乡不回行不行?我没有那么想念故乡的人。
老人的赡养费我出,按最高标准出,所有人的礼物我买,直接寄到家里。
别让我当面嘘寒问暖,别让我在一群根本就不亲假亲不近假近的亲戚中间左右迎合,行不行?
故乡的人想从我这里获取的情绪价值,我直接给你们折现,行不行?
和故乡话不投机久矣。
我不想再见到故乡了。
这次还是回相对轻松的婆婆家。
如果是回我家,我会发作“回家焦虑症”。
会提前一、二个月更持久地爆发。
每次回家,都像是过一个坎,经历一场磨难。
你的父母年纪都这么大了,你们为什么不回家照顾?
你们都这个年纪了,为什么还不要小孩?
你们在上海这么久了,每个月能挣多少钱?
例行公事的回家,麻木地行走在亲戚堆里。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走脑也不走心地寒暄。
酒桌边的人们像是一群野生动物园里的人和动物们,
隔着铁笼子彼此互相参观,内心都充满悲悯,都觉得自己这边才是“人”。
我们并没有讨厌我们的父母,能陪着他们在家里待几天或者出去逛逛都不错。
在家里做做简单的饭,玩玩麻将,帮他们修修桌椅板凳,厨具柜门,弄弄电子产品的设置。
我们也可以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讲家族密辛八卦,和那些已经讲过一百次的好汉当年……
我们也许还会倚在他们身边刷手机,或者他们看他们的电视,我们加我们的班,
那种感觉,就像我们一直生活在他们身边一样。
但是,
不行。
这样不得行。
我们回去的时间太短了,
只有7天。
父母会把我们回去这件事提前很久通报给所有的亲戚。
每一家都会不甘落后地安排酒宴,
我们全家要不停地吃各种各样的家族宴,
少了谁家的那一顿都太过失礼。
子女在远方的父母,他们心里,
每年只期待唯一一件最重要的事,
就是能向家族、邻居、街坊、拳友、广场舞搭子、小区保安通报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那一刻,
他们昂着头,声音高亢骄傲地向这个世界宣布:
“我儿子(女儿)回来了!!!”
每次看到这个场景,我心里都会很难过,
忘记自己被浪费的假期,
忘记被正义的亲戚团的声讨的尴尬,
忘记那些每次都只能被我们归入沉没成本的劳民伤财费力不讨好的刻意讨好。
这就是为什么我无论爆发多么严重的“故乡恐惧症”,
也还是会把一年仅有的2个长假,分别按时回来两边的故乡“渡劫”。
因为不忍心,
他们要的,并不算多。
但愿有一天他们能理解。
我们之所以回家,只是想要把我们仅有的闲暇时光用来陪陪他们。
他们把这些短暂的相聚浪费在无穷无尽的“动物园聚餐”里,
我们很遗憾,很别扭,
但我们愿意顺从,
因为毕竟,那些就是他们想要的。
而我们想要的,在我们的故乡并不重要,也找不到的。
永远,找不到了。







